「王力豪跟我說過,戒指是你特地訂做的?」

  「嗯。」申紅輕應一聲,接著喃喃說道:「那時剛好聽見打工地方認識的人說他是做鑄造的,又想到勝連說過黑色小熊的事,就決定要做一個戒指給他,因為我不會做布偶之類的,也藉此為他做一樣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。」

  他頓了頓,仰起頭似乎不想讓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,「我告訴勝連這個構想後,他說他想要做對戒,願意負擔一點錢請人再做一個,只是上面的熊要是紅色的,就像你剛才說的,他說黑色的要留給我,紅色的他自己留著,因為我的名字裡有個紅字,他要隨時隨地都能夠想著我……」

  申紅按按眼角,輕嘆道:「很矛盾吧?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卻還在講這些,他會離開我明明是我自找的,為什麼還會這麼捨不得,我自己也搞不清楚……」

  語落,申紅低下頭,自嘲般地撇撇嘴角。

  我看著他,淡淡開口:「其實勝連跟你一樣還戴著那個戒指,明明會一直想你甚至想到哭,卻說什麼都不肯拿掉,申紅,他很想你,他一直在等你回去找他。」

  聞言申紅抬眸,眼神閃過一絲困惑,「怎麼可能?他不是……」

  我失笑:「我為什麼要騙你,是有錢賺嗎?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他,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還戴著戒指啊。」

  「勝連他啊,會要求要分開是因為他太沒有自信,他害怕有一天你會不愛他,因此選擇躲開,但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把你放在第一位,如果你也愛他,就應該去找他談談,而不是在這裡懷疑自己的心情。」我有些嚴肅,「申紅,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可以放心將勝連託付的對象,打從你願意陪著他我始終都這麼認為,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背叛他,但他現在老是為了你的事情傷心我看了很心疼,你知道嗎?」

  申紅無語地看著我,眼神中的情緒慢慢轉微苦澀及不捨,最後歉然道:「對不起。」

  「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,我要的只是我弟弟能夠幸福快樂,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,」我說,「既然你還愛他,那能不能請你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盡所能地陪他、把他擺在心裡的第一、牽著他的手跟別人一起分享談戀愛的喜悅,不要讓他再這麼痛苦了?」

  申紅抿著唇,沒有任何回應,我轉過身,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,當我後退,我看見申紅呆滯地撫著臉頰,在他開口想說些什麼之前,我伸出食指底在他唇上,柔聲開口:「如果我是當事人,我會希望對方什麼都不要講……你還記得我是這麼說的對吧?答案直到現在都還是不變。申紅,我們只能是朋友,不能再多,如果你不願意接受,那麼我就會離開你。

  面對他睜大的雙眼,我淡淡一笑,「而且,我有喜歡的人了。」

  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申紅完全沒有反應,最後他緩緩拉起我的手輕貼在自己的臉頰上,眼淚才終於潰堤。

  「阿寧,拜託,不要看我。」他要求,我點點頭,將臉面向後方。

  申紅就這樣抓著我的手大哭,透過掌心,我感受到他淚水有多麼灼熱,但我最終沒有轉頭看他。

  「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對待勝連,我不會再讓他難過,我會比任何人都愛他、照顧他。」他眼眶泛紅地給我一個微笑,「阿寧,對不起,之前對你做那種事,還講那種傷人的話……」

  他垂下頭,「還有,謝謝你,謝謝你讓我……」

  申紅就此打住,他抬起頭望著我,最後唇角一勾。

  我知道他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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