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緩緩地走向前,兩腿重的像是水泥。
「爸,少禪他來看你了,你不是一直很想見他嗎?」哥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,他握了握爸爸的手,「你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的不是嗎?要趁現在好好說清楚喔!」
我看見哥的眼眶泛紅,雖然他保持著平常的語氣,但淚水卻開始盈滿他的雙眼。講完後,他站起來把位子讓給我,我看著那張椅子遲遲不敢坐下。
我緩緩地走向前,兩腿重的像是水泥。
「爸,少禪他來看你了,你不是一直很想見他嗎?」哥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,他握了握爸爸的手,「你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的不是嗎?要趁現在好好說清楚喔!」
我看見哥的眼眶泛紅,雖然他保持著平常的語氣,但淚水卻開始盈滿他的雙眼。講完後,他站起來把位子讓給我,我看著那張椅子遲遲不敢坐下。
「少禪,我要出去買東西,你要不要跟來?」李阿姨敲著我的房門,問道。
「……我不想動。」我看著天花板,良久才吐出一句。
門外的李阿姨似乎嘆了口氣,她沉默了幾秒後用開朗的聲音繼續問:「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買的?我順便幫你買回來。」
跟他聊天就像是面對一個老朋友,什麼事都可以毫無顧忌的告訴他。我講了很多自己的事,從以前的講到現在,神父總是靜靜的聽著,除了偶爾會問幾個問題和給我一些鼓勵外,幾乎不曾發表過自己的意見。
「我大概了解了,」聽了我最近的狀況後,神父搓著下巴。「也就是說你沒又辦法很自然的面對你的養父母就是了?」
「嗯。」我嘆口氣,「爸爸媽媽什麼的我根本就叫不出口……這樣叫他們感覺很不習慣,也不能繼續叫叔叔阿姨,害我最近一看到他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閉上嘴就是躲進房間……」
我放棄參加寒假輔導,換了新的身份證後,我回到學校將轉學過來時填的戶籍資料重新填過,再拜託班導先不要將我改姓的事告訴班上同學,我暫時不想讓人得知我目前的狀況。
這個寒假沒有以往的冷,從跨年之後天氣漸漸轉暖,天天有晴朗的藍空及和煦的冬陽,和我的心情十分不搭調。
倒不是說在李家過的不好,只是我還沒辦法接受環境的變化,也還沒接受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第二個爸爸跟媽媽。
「多保重。答應我,要過的比現在更好,好嗎?」哥幫我把行李放到後車廂後,摸摸我的頭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「嗯。」我抿唇,低應了一聲。
「喂,哥。」大寶忽然叫我,他噘著嘴,氣鼓鼓的臉上都是未乾的淚痕,顯然剛剛又為了我的事和阿姨吵了一架。